恶堕 7
架空背景 灵感来源切比雪夫糖果厂
涉及规则类怪谈，人外
cp露中 “它”露x工厂员工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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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
“那些里世界的’人’看似与我们相近，但它们都有一种可怕的能力。”老太太声音有些嘶哑，她皱褶长斑的手颤抖起来，“那是个精神的世界，我们这些普通人一旦接触到里世界的东西，就会被改变认知，甚至…随它们的心意改变形态。”
“这…这怎么可能？”王耀惊讶地喃喃出声，这种世界法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“自从第一次接触到那个世界，我就觉得我们开始不正常了。”老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，眼神中流露出孩童般的迷茫和疑惑，“我们几乎疯了似的去研究去往里世界的方法，我们研究的一系列成果都被国家高层列为最高机密，上面的人觉得利用这种认知污染发动战争将会战无不胜……”
她停顿了一下，转头看向王耀，苦笑着道：“人们总是痴迷于超越自己能力的东西，对么？结果可想而知，在我们成功的那天，一切都失控了，我们亲手打开了地狱之门。”
“后来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研究所被里世界通道开放的巨大能量摧毁了，一瞬间……”老太太吃力地用手笔画着，“我们在控制中心的研究员先是看到一道莹蓝色的光芒，随后黑暗就像怪物一般从四面八方蔓延过来，火警铃的声音几乎击穿我们的耳膜…研究所被炸成废墟，几乎一半的同事在一瞬被炸死了，剩下的…要么疯了，要么被里世界改变了形态……”
王耀听得后背直冒冷汗，既然工厂和研究所的位置一样，那是不是意味着工厂的建立目的是为了补救那次灾难？
“那黑塔熊工厂的建立，其实是因为那次灾难？工厂的员工要遵守的守则，其实是一种消解里世界危害的手段？”
“聪明。”老太太镜片后的绿眼睛闪了闪，“怎么说呢…答案是，也不是。”
王耀疑惑地望向她，老太太却指了指他手里的照片：“你还没看完呢。”
王耀接着往下翻去，下一张是关于抢险救灾的照片，可以看到四处散落的砖块和远处冲天的火光，许多军人和消防员都在往里跑着，在照片上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。
“这是…来救援的人？”
老太太颔首道：“我们在灾难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各个部门，他们派了很多人来支援。”
“你们用了什么办法…去解决里世界的危害？”
“首先是遣散周边居民，其次是灭火和封锁现场，最重要的是…去控制室关闭还在运作的机器，这样里世界通道就会自行关闭。”
“听起来不算复杂。”
“确实，但通往控制室的路已经被碎石覆盖，人一旦靠近那块中心地带，超过20分钟，轻则出现呕吐晕厥，重则根本维持不了人形。”她看向一旁正开的灿烂的向日葵，缓缓说道，“所以进入控制室的人，九死一生。”
王耀沉默了，那这几乎必死的任务交给了谁呢？
“结果是，有救援人员挺身而出去关闭了机器。”
“是谁？”
“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，伤亡太严重了。”老太太摸索了以下手上的银戒指，“虽然里世界的通道关闭了，但有个里世界的生物没有离开，它一直徘徊在那片区域…”
“这就是工厂建立的原因？”
“对，政府为了阻止它离开这片区域，也为了阻止认知污染蔓延，建立了一座工厂。”
“那…您知道一个叫伊万•布拉金斯基的军人吗？”
老太太沉默了一会，遗憾地回答：“抱歉…我记不得当年救援队的所有人，但我这里有份死亡名单…”
死亡名单……王耀心下一沉，他怔怔地看着老太太唤来那位棕发姑娘，不多久，一份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就递到了他手中。
他心跳如鼓地看着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名字，他一张张仔细翻阅着，看得几乎眼花缭乱。
终于，在不知第几页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，他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那个名字。
“伊万•布拉金斯基”
伊万…伊万……他摸着那行简短冰冷的字符，嘴唇嗫嚅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总伤亡人数接近十万…科研人员和救援任务近八成牺牲在研究所。”老太太的声音哽咽起来，她颤抖着摘下眼镜，不断擦拭着眼角，“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…我作为这个项目的领导者之一，不负责任地进行了这种实验，造成了这么大的灾难……”
王耀想说些宽慰的话，但他的喉咙像被扼住了一样，他不知自己最后是怎样和老太太告别的，离开花店后，他独自一人失魂落魄地游荡在街头，工厂背后的真相沉重得令他难以呼吸。
世间的一切快乐从此离他远去了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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